第1359章 沼泽泥潭(第1页)
前方一名士兵匆匆赶来,在他面前恭敬跪下:报!将军,前方平原上发现大片沼泽,先头部队已经有数十人跌入其中,不见踪影! 孟沛然眉头皱的更紧,看着那跪在身前瑟瑟发抖的士兵,怒意冲天。 此前的先锋军不是已经打探过,说锦城到逢云山一带,都是一马平川么 那士兵脸色更加苍白,连忙解释道:将军,此前为了不被敌军发现我们的踪迹,不敢贸然太过靠近,只能在远处观望。 虽然能见到此地有大片丛林,却根本看不见丛林之下的沼泽泥潭…… 探子慌张解释道,额头上大颗大颗的冷汗滴落。 他所说的是一部分原因,但还有一部分原因,是因为他想要偷懒,却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纰漏。. 可孟沛然却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,猛然起身,手掌一把扣在腰间长刀上,只见寒光一闪,那探子的人头便滚落在地。 在他身旁的许多士兵都亲眼见到这一幕,顿时打了个哆嗦。 孟沛然的脸色难看的都快能拧出水来,死死盯着前方的道路。 片刻之后,忽然怒喝道:所有人继续前进,没有路就找路,找不到路就用东西铺路,今天就算是用人把水塘填满,也必须在天黑之前给我攻入锦城。 战神可是已经下了死命令,今夜天黑之前必须抵达锦城门下。 眼下马上就要到正午时分,本以为这是个不能更简单的任务,却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大的漏洞。 世人只知道战神武力、兵法都是举世无双,却不知道他治军同样十分严格,谁若是违反军令,绝不手软。 大军继续向前,虽然有泥泞沼泽拦路,但也并不是毫无办法。 只要将生长在沼泽地上的水草砍下来,覆盖在沼泽表面,就能让人快速通过。 这支在东秦境内家喻户晓的大军,一时间竟然变成了割草部队,放眼望去,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在割草的人影。 虽然猛虎军前军的动作已经十分迅速,可他们行进的速度依旧令人堪忧,一个时辰还不到一里路。 照这个速度下去,等抵达锦城大门的时候,也该到傍晚时分了。 孟沛然看着大军前进的速度,面带忧虑,但也无可奈何,毕竟他也只有这个办法,才能接近锦城。 眼看着大军一路前进,孟沛然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,才难得平静了一些。 却不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,都早已落入他们的关注之中。 猛虎军前军一路前行,距离锦城已经越来越近。 砰! 一声巨响打破寂静,惊动了沼泽地里无数水鸟同时飞起,大军中一名士兵额头上多出一个血洞,在身旁同僚诡异的目光中仰面倒下。 第一声枪响就如同点燃了一条鞭炮一般,更多的枪声接二连三的响起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。 敌袭! 敌袭! 大军中一阵骚乱,警报声飞快响起。 有人想要前进寻找敌人的踪迹,却被水潭拦住去路,猝不及防之下,被子弹洞穿,倒在了沼泽地里。 有人想要逃跑,可还没跑出几步,就被一枪击毙。 前军的士兵就如同割麦子一般倒下。 沼泽地里许多巨大的石头上,早已埋伏好的三团士兵脸上流露出兴奋而又狰狞的表情。 杀啊!! 兄弟们,让这群狗日的混账看看,我大炎男儿究竟是何等的威猛 奶奶的,给我杀! 怒吼声此起彼伏,与枪声交织在一起,就如同一曲索命的乐章。 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刹那,孟沛然就已经猛然起身,死死盯着枪声传来的方向,怒喝道:前面发生了什么 可他身边的士兵、军官们都是一脸茫然。 直到几分钟后,远处有前方探子匆匆赶来,带回了消息:将军,前方距离锦城还有两里的地方,出现了大批伏兵。 他们手中还有跟倭寇一样的兵器,火力极为凶猛,我军已经损失惨重。 什么跟倭寇一样的兵器你说的可是那些火枪 孟沛然大吃一惊,倭寇的火枪他可是见识过的,可以在百米之外杀人于无形。 虽然早知道大炎的军队里也有这样的兵器,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就遇见了。 他眉头紧蹙,一咬牙,怒喝道:火器营,出列,本将命你们想尽一切办法,定要拔出前方阻击的敌人。 今日不将他们全部消灭,谁也不许给我回来! 虽然东秦大军是在跟倭寇接触之后,才知道了什么叫做火器, 命令传下去之后,他还是感到不安,拔出佩刀,怒喝道:老子就不信,他们的弹药还能是无穷无尽的! 火器营一出手,立刻制止了原本一边倒的局面。 大军继续推进,虽然三团的士兵们都有掩体,火器营的士兵就算有火枪,也打不到他们。 可一旦有人冒头开枪,就是一顿扫射,几个回合下来,三团已经有超过二十人因此丧命。 秦牧的眼睛都红了,猛地站起来,一把拔出腰间的手榴弹,拉掉拉环狠狠丢进人群。 奶奶的,老子看你们还有什么办法! 火器营的士兵们肯定没有手榴弹这种大范围杀伤性的武器,不然他们也不会只能用火枪盯着打了。 手榴弹落入人群,一声巨响过后,几十人瞬间被炸飞出去,带起一片断臂残肢。 一个接一个的手榴弹从三团藏身之地飞了出来,落入人群,传来阵阵轰响。 眨眼的功夫,猛虎军至少又阵亡了一千余人。 可他们依旧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。 冲啊,大军全都给老子一起上,老子就不信,他们还能把我们这一万人全部歼灭了! 一个怒吼声响起,孟沛然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了大军前方,一声怒喝至下,大军原本已经放慢下来的步调,瞬间加快。 见到这一幕,秦牧的心情变得更加凝重。 三团经过数次扩张,人数已经到了一千。 可这是整整一万人的冲锋,只靠这点人,又如何能抵挡得住